中国最大孤独症支援网络 | 会员注册 | 会员登陆 | 会员中心 | 手机版
您当前位置:中国孤独症支援网 > 自闭症康复 > 疗育指南 > 浏览文章

自闭症儿童广东逾三万 患儿家庭承受难言之痛

2009/6/8 11:18:57 来源:羊城晚报 作者:陈晓璇 字体: 发表评论 打印此文

患上自闭症的儿童,独自玩耍 本报记者 宋金峪 摄

 

  全球每20分钟就有一名自闭症儿童诞生。来自中国残疾人普查报告数据显示,平均每500个儿童中就有一个是自闭症患者,全国有各类自闭症患者约150万人。在广东,自闭症儿童超过3万人,广州的自闭症儿童有近万人。

  2006年,儿童自闭症在我国被正式确定为精神残疾,以此标准计,自闭症发病率已占中国各类精神残疾的首位。

  他们有一个美丽的名字———“星星的孩子”。

  像天上的星星一样,他们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喧嚣。

  即使是刚刚过去的所有的孩子都在狂欢的“六一国际儿童节”,都与他们无关,他们只活在自己神奇、独立而璀璨的世界里。

  因为,他们还有一个残酷的名字———“自闭症儿童”。

  他们的家长,更愿意自己的孩子拥有“星光”的前缀。

  然而,无论美丽还是残酷,对于拥有“星星的孩子”的家庭来说,从经济层面到精神层面,都有难以言说之痛,也都有难以承受之重。

  如何为这些“星星的孩子”打开一条生路?如何让一个个“星星的家长”看到充满希望的未来?在尚未消逝的“六一”余韵里,社会,不能视而不见,更不能塞责逃避。

  母亲的哀痛与坚强

  年轻的广州单亲妈妈胡艾(化名)拥有一对人见人爱的双胞胎儿子,但不幸的是,他们患有一模一样的重度“自闭症”。

  在胡艾的眼里,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非常机灵,一逗就会哈哈大笑。不过到了1岁5个月时,她发现了一些异常———无论怎么喊他们,都没有反应。两个儿子渐渐长大,开始排斥周围的一切,喜欢转圈圈、撕纸片,简单的动作,半个小时都玩不腻。

  直到有一天,一位朋友告诉胡艾,你的孩子可能得了自闭症。胡艾慌里慌张地跑去找到专家诊断,果不其然。

  情况很糟糕:孩子完全没有语言,发脾气时便用头撞人……

  2004年,胡艾把孩子送进专业机构训练,一个孩子月费用2600元,两人就得翻番。两个月的训练,几乎用尽家里的积蓄,但孩子却只学会了一个拍手的动作。

  无法继续支撑下去了,胡艾带着两个儿子回家,决定自己训练。她到批发市场买了一堆模具回来,从认颜色、分形状、模仿语言入手,轮流训练两个儿子。为了让儿子能喊一声“妈妈”,足足训练了他们一个多月,直到自己的嘴巴都磨起泡了,双胞胎才终于叫出声,虽然他们并不理解“妈妈”是什么含义。后来,胡艾还

  教会了双胞胎喊“爸爸”,但学会了“爸爸”他们却忘记怎么喊“妈妈”了。

  不过这个时候,一声“爸爸”已经没了意义,丈夫早已放弃了这个家和两个儿子。去年的一天,他哭倒在胡艾面前:“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!”

  2008年1月,他们协议离婚。胡艾只能咬紧牙关一个人抚养起两个孩子:“我是他们的妈妈,虽然日子肯定很难捱,但我必须这么做……”

  胡艾又找到了一份每月700元的服务员工作,加上低保和丈夫的抚养费,一个月共1800元,不过这仅够支付大儿子在机构的训练费用。

  自闭症孩子发起脾气很恐怖,拳头常常抡到胡艾身上。“有一天,他们拳打脚踢拼命打我,我哭得死去活来,硬拉他们跟我出门。”胡艾说,假如那天儿子真的跟她出去,也许他们母子三人就从楼上跳下去了。

  有时夜里看着熟睡的儿子,胡艾流泪到天亮。现在,儿子会叫“妈妈”了,有时胡艾让他“亲妈妈一个”,儿子就会紧紧地抱着她,“只有那一刻,我才觉得做什么都没有白费。”

  双胞胎今年8岁了,已经长到妈妈肩膀那么高了,不过连电视机、电冰箱都不会识别,更别说生活自理了。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,胡艾心里很慌:我老了以后,谁来照顾他们?一想到这个问题,胡艾全身都会抖着软下去。

  教育的拥塞与寻觅

  魏玲,同样是一位自闭症孩子的妈妈。在经历了儿子康复训练的一连串碰壁外,她决定自己办一个训练机构,“不仅是为了我的孩子,也为更多的自闭症孩子”。

  2002年之前,魏玲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儿子彬彬(化名),全国各地到处求医。“彬彬几个月大时,就有饮食和睡眠障碍,到了两岁,一点语言都没有。我们还以为是‘贵人语迟’,就想着慢慢来。没想到他4岁时,声音完全消失,连哭笑声都没有了”。

  魏玲全家开始着急了,抱着彬彬到北京报名参加一个训练班,却被告知人太多,起码要等一年。后来举家南下广州,魏玲求助于中山三院自闭症诊断专家。

  很遗憾,到了广州,也没有一家专门针对自闭症儿童康复的训练机构。“很多焦头烂额的自闭症小孩的家长,开始聚集在一起,商议着合资筹办机构。”教育工作出身的魏玲一听很兴奋,也参与其中。不过,由于人多口杂,机构迟迟办不下来。“我决定跳出来单干。”魏玲很着急。

  2002年1月,她和丈夫在海珠区创办了一家自闭症儿童训练园。5个老师,5个孩子,一对一地康复训练。这成了广东省第一家专门为自闭症儿开设的训练机构,自闭症儿童蜂拥而来。从那时起,广东的民办自闭症训练机构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。2005年,第一个官方的孤独症康复中心也在广州市残联办起来了。

  来训练的自闭症孩子越来越多,但具有自闭症专业的老师却很少,“我们只得一边培训一边教”。由于治疗需要,自闭症治疗采取“一对一”(一个老师带一个学生)和“母子班”(一个老师带4个学生)两种,教学成本非常高,加上昂贵的场租费,每个月孩子的学费至少也要2600元。“不少家庭吃不消这样的经济负担,

  几个月就中断了训练,小孩的康复也就半途而废了。”

  魏玲的忧心还在于,“机构原本是招收1至4岁的患儿,但由于他们不适用或被拒绝上普通学校或特殊学校,没有地方去,只好又回来了。”她说,现在机构里有50多个孩子,其中最大的是自己12岁的儿子,因为没地方去,只能长期跟她在一起呆在机构里。

  出路1

  政府购买民间服务

  据了解,广州市现有近万名自闭症儿童,能进入机构训练的只有很少一部分。一方面因为自闭症儿童的康复训练难度大,民间和官方机构的招生量有限;另一方面是因为昂贵的训练费。

  目前,官方创办的康复中心有政府拨款,学费相对少些,每月只需800元,但学位很少,很难读上。

  民办机构的魏玲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每个孩子每月的训练费从3100元到1700元之间,每位老师需要支付的工资是1300元左右,这部分都是从训练费中提取的,其他钱还要用于30多万元的场租、日常训练项目、教师培训等。

  广州小天使儿童潜能开发中心主任张荣花也说,减轻自闭症家庭经济负担的最好办法是政府以购买服务的形式,向民间机构购买自闭症儿童的康复训练服务。

  出路2

  随班就读配备特教

  关于自闭症儿童义务教育的衔接,也是一大难题。据了解,虽然目前有明文规定自闭症儿童可以随班就读,但是不少学校都不情愿接收。即使收了也无暇照顾,因为没有资源满足自闭症儿童的需求。至于上特殊学校,智力不同导致教育方法也完全不同。今年4月,全国第一所自闭症学校在广州挂牌,但24个学位杯水车薪,一位难求。

  广州市教育局表示,目前正建立特殊教育资源教室,全市已有20多个学校拥有这种教室,同时正在培训一批专业教师。

  魏玲认为,应该借鉴台湾模式,学校在招收自闭症孩子的班级配备一定比例的专门特教老师,同时,普通老师也要懂特教,两者相互配合,以特殊方式培养自闭症儿童,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一圆上学梦。

  热点评论:欢乐为始的六月请不要遗忘他们

  □阅 尽

 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?谁不希望生活完美?但病魔却偏让一些孩子生为或变为残障,现实也偏让生活伴随着残缺和遗憾。

  生活中的不幸,逃避无用;对罹患残障的儿童教育难题,回避同样不解决问题。

  九年义务制教育,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,人人享有,不应以其身残智障而剥夺。相反,正因为其身患残障,才应得到学校、社会更多的关爱以及特殊的帮扶,使其获得与健康孩子同等的教育。

  能否实现对特殊孩子的特殊教育,是一个社会文明和进步的标志,也是注重民生需求,保障弱势群体权益的体现。

  成千上万的自闭症学龄儿童,真正能享受到完整义务教育的,少之又少,为何?固然有种种客观原因,但总体而言,仍与整个社会的重视不够及教育资源的配备不足相关。甚至可以说,在法定的义务教育中,自闭症儿童在某种程度上成了被遗忘的群体。

  特殊教育难在一个“特”字上,对于习惯常规教育的学校和老师来说,确乎难办。所以,既是特事,就应特办:一要有特殊的爱心,对残障儿童,仅有同情不够,还得有母亲般的慈爱和比寻常儿童更多的付出;二要有特殊手段,特殊投入,比如在教师及设施的配备上;同时,还要考虑给残障儿童发放教育券,对其在残障学校康复和受教育给予补贴。在当下残障儿童教育整体薄弱的情况下,多管齐下,整合各种社会资源,自闭症孩子的义务教育方能走出困局。

  每个孩子都是他*的宝,每条生命都享有各种平等权利,残障儿童的义务教育不能被遗忘。

0% (0)
0% (10)

下一篇: 小孩不爱说话或因孤独症 上一篇: 自闭儿童 情绪调节风向标

  • 发表跟帖
 以下是对 [自闭症儿童广东逾三万 患儿家庭承受难言之痛] 的评论,总共:条评论
全国自闭症机构分布图

点击地图可查询全国孤独症训练机构

瑞曼语训

瑞曼语训